【GGAD】为人师者二三事
最后那句话吓我一跳
没有悲剧的平行世界。基阳红。
设定上接学长学弟AU和《哈利·波特与校长的秘密》
部分子世代视角。OOC归我。
1.
“……真的不行？”
“恐怕是的。”
栖枝上的福克斯扑扇了两下翅膀。它的红色羽毛在空中飘个旋儿落在被褥上，那里装点着会动的星星和月亮，像条银河在无声流淌。床头浮空的牛奶色蜡烛散发出薰衣草香，无人指挥的小火钩拨弄着炉火劈啪作响。
“你非得让这只鸟待在我们的卧室里？”
格林德沃皱着眉头问。他刚换好睡衣，天鹅绒被面上的月亮忽然飘到他眼前做起鬼脸。
“慢吞吞傻乎乎的格老头，要记得说晚安。”月亮说着跳起舞来，带着星星们一起唱歌。“今天也被老伴儿抢走被子，冻得脚趾发颤。”
“他受伤了，盖勒特。”邓布利多推了推歪鼻梁上的眼镜，他困得要看不清针脚了。“有点同情心。”
“好极了。”格林德沃钻进被子，冷漠地推开了兴致勃勃跑到他眼前来希望他接着读的睡前书。“现在除了被你抢走一半被子之外，我还要被从天而降的鸟屎吵醒。”
邓布利多看了他一眼：“凤凰的粪便有安眠的功效。你准是没看我放在桌子上的论文草稿。”
“想必你有了充足的实验依据。”
“其实我正在发愁这个，”校长摘下了他的眼镜，织到一半的毛衣自己跳下床跑到了扶手椅上。“所以你是第一个实验对象。”
“我真荣幸。”
格林德沃哼了一声，戴上床头的紫色睡帽。那是他去年收到的圣诞礼物，他一直觉得丑极了，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比他戴过的任何一顶帽子都暖和——现在又能用来防鸟屎，无疑又显得可爱许多。
“重新考虑一下，阿不思。”蜡烛熄灭的时候他说。“因为一群不成器的混球耽误一个纪念日，太不值了。”
“没有不成器的学生，盖勒特。只有教不好的老师。”
他可能确实是有点上年纪了。格林德沃想。他们俩都是。很多年前他们可以躺在一起精力充沛地聊到天亮，第二天还能兴致勃勃地做一切他们想干的。现在光是在白天教上几节课，处理一些琐事，就已经无法在普通老年巫师的就寝时间抵抗睡神来袭。
“……如果O.W.L.补考的成绩理想，说不定还有可能。”
他们俩都分不清这究竟是谁的梦话。
2.
“有时候，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们的脑子。”
赫敏在晚餐桌上说。不知为什么她带来了所有的O.W.L.合格证书，在餐桌上一字排开，引得不远处的韦斯莱双胞胎低声窃笑。“今年的题目在我看来已经非常简单了。真想不通你们怎么能考得这么差。”
“你不也才拿了十张。”罗恩在一边啃着小蛋糕嘟囔，悄悄翻了个白眼。
“那是因为我有两门课没去考！”赫敏大声反驳，吓跑了一个试图跟她打招呼的幽灵。
“原因不重要，”哈利闷闷不乐地说。“总之脾气古怪的黑魔王要发疯了，他这次的课后论文要十卷羊皮纸。”
“我觉得十卷也没那么难写。”赫敏拿了一杯南瓜汁说。“而且他没理由发疯，黑魔法防御术的通过率是最高的。”
“除非他真的那么关心我们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罗恩撇撇嘴。“他哪次上课不是变着法子骂我们不如巨怪聪明？”
“他可从来没那么说过。”赫敏不高兴地说。“格林德沃教授比你想的优雅多了。”
罗恩瞪大眼睛，手里的饮料差点洒了一桌子。“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新偶像了？”
“你真该多看点历史书。”赫敏气呼呼地回答。“不然魔法史也不至于考成那样。”
“别开玩笑了，全年级能考过魔法史的书呆子一只手都数得出来……”
“所以还是没有人告诉我，”哈利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俩。自从升上五年级，他们拌嘴的频率有增无减，他甚至时不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，这实在让人不太适应。“到底为什么格林德沃留了这么多作业？他是不是希望我们全体补考黑魔法防御术然后人人都拿个O？”
“你们真的都不知道吗？”赫敏像看傻子似地看着他俩。“每年夏天他都会跟邓布利多教授出去旅行，今年因为你们O.W.L.考得太差，就泡汤了。”
罗恩很配合地露出了傻子似的表情，“他们俩什么时候好得能一起旅行了？”
“你们还真的是一丁点历史书都不肯看。”赫敏绝望地哀叹一声。
哈利皱起眉毛。“可这跟历史书有什么关系——”
“格兰芬多扣五分。”
背后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冷不丁开口，把他们仨都吓了一跳。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格林德沃正俯视着他们，表情看上去实在不太友善。“懂得太多也未必是美德，格兰杰小姐。”
赫敏没回答。她看上去几乎要哭出来了。哈利想了想，如果邓布利多因为他的冒失而给格兰芬多扣分，他肯定也郁闷得好几天吃不下饭。一念及此，他几乎要开始心疼赫敏了。
好在另外一个人出现得相当及时：“晚上好啊，盖勒特。”
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？罗恩一脸凄惨地用口型问他。
哈利摇了摇头。他抬起脸来，正看见邓布利多的银胡子在眼前晃来晃去，同时发现他的视线非常不凑巧地跟格林德沃撞在了一个方向。
“你的胡子上沾了点奶油，阿不思。”
格林德沃话音刚落，那点白色的奶油瞬间就消失了。
“谢谢，盖勒特。”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。“格兰杰小姐，我差点忘了恭喜你在O.W.L.里取得的好成绩，格兰芬多加十分。”
哈利再将视线转向另一个方向，发现格林德沃有点危险地冲他眯起了眼睛——可他明明一句话都没说。他连忙灌了一口南瓜汁，接着如释重负地看到邓布利多成功把大魔王引走了。
“谢格林德沃干嘛？”罗恩满脸困惑地问。“他什么也没干啊？”
赫敏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。她看起来惊魂未定，显然是被刚才的大起大落吓得够呛。
“你就不能闭嘴别问了吗？”最后她瞪着泛红的眼睛说。
3.
“你还是偏心。”
格林德沃没好气地嘟囔。这天他往卧室里放了个坩埚，整个房间里都是一股老鼠肉味。“从当级长那会儿你就偏心，现在是个糟老头了，你还是偏心。”
“我不否认我偏爱勤奋勇敢的学生。”邓布利多靠在扶手椅里，专心致志地看一本麻瓜娱乐杂志。“你在熬什么，盖勒特？闻起来像是竖发药剂。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格林德沃盯着锅里翻搅的翠绿色药水。“只是一种活力药剂，我修改过配方，兴许能治好你的鼻子。”
“虽然很感谢你的体贴，”邓布利多抬起头来。“但这不必要，我并不在意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在意。”坩埚里的勺子停了下来。“我在意。”
一场不怎么令人愉快的决斗，和一道失控的黑魔法。他念出那道咒语的时候，并没想过对方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。当时他们都有点昏了头，求胜心超过一切，却谁都未料到某些后果不可逆转。
“我很喜欢我的鼻子。看起来很有故事，每个学生都很想知道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……你敢告诉他们。”
“为什么不呢，哈利会喜欢这个故事的。”
“你花在那孩子身上的精力可真不少。”格林德沃翻了个白眼。
他这幅样子成功让邓布利多发笑了。“但我可不会给他们任何一个织毛衣呀。”
3.
身为一个被命运选中的男孩，哈利可以想出无数种在早上上课之前被叫到校长室的理由，但这之中唯独没有在O.W.L.补考中拿了年级第三这个选项，更没有因为类似的理由和罗恩一起被叫去校长办公室这个选项。
“准是搞错了。”罗恩沮丧地说。“我宁可多睡会儿，今天有四节课。”
“邓布利多不会搞错的。”哈利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。“走吧。”
他们睡眼惺忪地穿好衣服来到校长室，庆幸地发现口令并没有被别的教授随便乱改。走进房间时他们听见赫敏的声音，她听上去十分紧张，像是打定主意要问一些可能会被回绝的问题。
“我在书上读到，”他们躲在一根柱子后面，看见赫敏站在邓布利多的桌子前小心翼翼地开口。“您的鼻子……是那次决斗留下的，是吗？”
邓布利多似笑非笑地从眼镜上方看了看她。“就算是我也不得不说，你阅读的涉猎范围实在相当之广，格兰杰小姐。”
“我可以问问您，不把它修复回去的原因吗？”赫敏鼓足了勇气问。“除非那是黑魔法造成的……”
“这算我的一个小计谋。”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打断她，蓝眼睛里闪着不容置疑的光芒。“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无往不利的交易筹码。事实上，如果不是它，你们就不会有格林德沃这样一位可靠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了。”
“可是，”赫敏无所畏惧地继续道，哈利发现罗恩看着她的眼神几乎可称得上是崇拜了。“最后赢了的人是您啊。”
“那当然，因为我把他打得更惨。”邓布利多欢快地说。“相信我，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，他都无法给见到他的人留下英俊的印象。”
哈利努力不去细想两个魔咒大师决斗到最后变成无杖肉搏的场面，那会令他忍不住笑出来暴露踪迹。只可惜下一秒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就锁定了他们俩用来藏身的柱子，哈利觉得自己被一眼看穿了全身每一个能思考的细胞。
——也许，他只是不想让人对格林德沃有糟糕的印象而已。
一个大胆的设想划过脑海，他却不想将它抹掉。
毕竟他是被选中的男孩，直觉比一般人更准也是理所当然。
“进来吧，你们俩。”邓布利多朝他们招手。“恭喜你们，韦斯莱和波特，年级第二和第三。”
赫敏大声地抽了一下鼻子。
“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，邓布利多校长。”
她一脸生无可恋地说。
4.
“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”
回到教室的路上，罗恩一脸恍惚地拽着哈利的袍子。“我拿到九门的证书，九门，哈利，年级第二，仅仅次于那个赫敏·格兰杰……”
“这不公平。”赫敏从他身边跺着脚走过，嗓音带着哭腔。“那准是格林德沃教授做的。我没有想到，他竟是这样的人……”
她吸着鼻子跑远了。
“你就是嫉妒了！”罗恩冲着她的背影大喊。“真会是格林德沃干的吗？”他又小声问哈利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哈利耸耸肩。“反正我知道，我的魔法史绝对不可能真的考出个O。”
“别吓我。”罗恩说。“这可是相当严重的违反校规了。他会被开除的。”
“只要有邓布利多撑腰，”哈利想了想才回答。“我觉得格林德沃做的任何事，都可以成为新校规。”
5.
第五十个蜜月旅行，从夏天一直拖到了深秋。
十一月底的某一天，他们站在戈德里克山谷的一座小山坡上，把自己裹得像只熊。
临近冬季的山风冷得要命，他们各自拿着手杖慢腾腾地爬了很久才登顶。那里曾经有一颗花楸树，到了夏天会结出鲜红的果实，现在老树早已枯死了，但好在没有人将他移走，几根较粗的树枝上还残留着魔杖匠人砍过的痕迹。
“真可惜。”邓布利多自言自语。“我的第一根魔杖，用的就是这棵树。”
“这问题实在困扰了我很多年。”格林德沃大笑起来。“关于你的魔杖。”
“我们不论逻辑，盖勒特。”邓布利多说。“事实就是你被我吸引了。”
“自大狂。”
“老混蛋。”
他们吸着冷风笑了半天，直到两人都开始咳嗽才停下来。
“我曾做过一个梦。”格林德沃忽然说。“梦里我们只有毕业后的两个月，并不存在之前，之后也不像现在。当时我并不知道，那会不会是真的。”
“现在你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了。”
邓布利多心情甚好地看着他，聪明的蓝眼睛恰似他十八岁的爱人。
END
大家元宵节快乐！！！
花楸木是纯粹的私心w
就很想看评论！不要吝啬留个言好吗朋友们！（比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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